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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年前,有一次過年回家,我們一家人到東原某個大廟的後面爬山,那時我肚子裡懷著老大。媽媽突然想起一事,邊走邊和我聊:

我們家生五個小孩,五個小孩的名字都是爸爸自己取名的,爸爸都是買姓名學的書,自己看書自己研究自己取名。生了五個小孩,買了五本書,哈!因為有了下一個小孩時,為上一個小孩買的書已經不見了。

 

我一聽就接著說,那請爸爸再幫我們小孩取名,媽媽說不行,小孩名字是父母自己要負責。

因為取名字花了不少時間,所以總是過了登記戶口的截止時間(小孩生下一個月內需要去報戶口),過了時間報戶口是會被罰錢的。爸爸為了省錢,就將我們的出生日延後了,唉呀呀,原來還有這事?!我們家前面四個小孩都是在家裡請產婆來接生的,報戶口是由父母自己說出生日,以前的民風還真是純樸呀,完全是自由心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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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親(媽媽的朋友)

家裡開店,從小看爸媽是眼睛睜開,就準備開店,關了店門,就是準備洗澡睡覺。還記得從小學我就立誓,絕不嫁做商人婦。我寧願家徒四壁,也不想要家裡做生意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的小孩,在這樣的年紀都會想這些事。我是那種會旁觀父母的生活,然後告誡自己,以後自己要怎樣,不要怎樣的那種人。

我也會注意爸媽的朋友,在白河,媽媽有一個好朋友,她也是電器行老闆娘。三不五時的,她會來找媽媽聊天,媽媽也會在偶而路過她們店時進去聊天。這個阿姨很有意思,總是梳個很高的包包頭,而且數十年不變。印象中幾年前,她還是那個髮型。成為大人的我們幾個姊妹,還曾經聊起她的髮型,有人佩服她的毅力,有人佩服她的美髮師,還記得我說很佩服她的老公,怎麼可以忍受老婆三四十年不變髮型。現在我自己有老公,我知道,有些男人大概永遠都不會在乎老婆的髮型。

在白河,可以稱為媽媽朋友的,應該就是這個阿姨吧!不過,開店有個好處,每天都可以見人,與人互動,不會寂寞的。媽媽六十幾歲還在顧店後,媽媽會說:「人家來陪我們說話,還拿錢來讓我們賺!!」這個體會可能媽媽年輕時不見得能感受吧!

從媽媽身上,我看到「一個人能夠活得久一點是幸福的」。倒不是「長壽是幸福的」,而是活得久一點,會有機會看到年輕時的煩,或許是現在的幸福;年輕時的承諾,或許才有機會實現。而這個歷程,晚輩也能身歷其境的經驗,這是給晚輩的珍貴禮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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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記錄我的母親,大概想了十年了吧!

十年前,當我懷老大時,算一算年紀,才發現我生第一個小孩時的年齡,竟然比媽媽生弟弟(第五個小孩)時的年齡還要大。我才猛然驚覺,爸媽要養育我們五個小孩有多麼的不容易。

當時就有了紀錄母親的想法,我想在我當母親的同時,回顧我自己的母親,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付諸實行。

每次回南部都帶筆電嗎?帶錄音筆嗎?固定時間打電話,每次聊一個主題?想了一些可能的方法,但是都沒有真正嘗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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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至今都還記得大三和大四時的我~

大三時,學校裡同年級的人,突然一股「用功」風,讓我頗為驚訝,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還會這麼「認真」嗎?在很短的時間,突然有一堆人開始「補習」,補習考研究所、考托福、考GRE。我還記得當我大三暑假還在帶營隊時,就有學長告訴我,這是大一大二在做的事,我怎麼大三了還在帶營隊?我不只大三寒暑都帶營隊,大四寒假還是繼續參加營隊。

我是到大四臨畢業,才開始找工作,總共看了三個工作環境:一個幼稚園、一個保險公司、一個證券公司。後面兩個公司是因為需要的人才,和數學背景相關。其實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勝任。但是,一進入公司,我就知道我不會在此工作。到目前為止,我都無法想像自己能夠在那樣的環境工作。縱使之前身潤在公司,自己有一個獨立的房間,我都覺得那是一個會令我窒息的工作環境。

會去幼稚園是基於好奇,竟然有幼稚園到大學來徵人,也由於帶了這麼多年的營隊,非常喜歡和孩子工作的感覺。我就是典型的,因為參加社團,而發現了自己。一到幼稚園,我被那樣的工作環境吸引了。那是在台北安和路巷子的一家幼兒園,立案托兒所。

那是公寓房子的一樓加地下室,室內外都有相當大的空間。大門一進入就是孩子的大肌肉活動區,有一組溜滑梯和一個搖搖船,還有一個直立式多角形的魚缸,裡面是非常鮮豔漂亮的熱帶魚。這個原本應該是客廳的地方,其實分成三個區域,一塊是大人工作區(辦公桌),一塊是剛才描述的大肌肉活動區,一塊是可作為分組教學的區域,有一些組合類玩具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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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課上到腰酸背痛

星期六有三~六歲的蒙氏數學課

上到下午時,發現我的肩膀發酸,告訴上課的學員,

有一位學員說:那可能是腰酸引起的。

我還沒有很在意,又上了一會兒,我彎腰操作教具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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