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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以說說你們心中的善,但卻不能提到惡,
因為,惡其實是善飽受自身飢渴折磨的結果。
當善飢餓時,它甚至會到暗黑的山洞中尋覓食物;
當它口渴時,甚至會去喝死水。
當你與自己合而為一時,你是善良的。
但是,當你與自己不一致時,你也不邪惡。
因為分裂的家並不是賊窩,只是個分裂的家而已。
一艘無舵的船會漫無目的地漂流在危險的島嶼間,但不會沈入海底。
當你努力付出自己時,你是善良的。
但是,當你為自己尋求收穫時,你也不邪惡。
因為當你為自己追求利益時,你不過是緊附著泥土,在大地的胸膛吸吮乳汁的樹根。
果實當然不能對樹根說:「要像我一樣,成熟而飽滿,並願意獻出你的風饒。」
因為,對果實而言,「給予」是一種需要,正如對樹根而言,「接受」是一種需要。
當你說出清醒的言辭時,你是善良的。
但即使你睡去,你的舌頭漫無目標發出囈語,你也不邪惡。
即使結巴的言辭,也可能強化軟弱的石頭。
當你以堅定果敢的步伐走向目標時,你是善良的。
但就算你是跛足走去,你也不邪惡。
~~~
你的善在於渴望自我壯大,這種渴望是你們心中都有的。
但在你們之中的有某些人,這種渴望是一道急流,帶著山坡的秘密和森林的歌曲,洶湧沖瀉入海。
在其他人身上,這種渴望是一條和緩的溪流,迷失在蜿蜒的河道中,徘徊流連,直到海岸。
─紀伯倫 先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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