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送齊心上校車後,回來在樓下停放腳踏車時,看見大門前一位抱小孩的「媽媽」吸引我的注意。當我正以不明顯的方式觀察「她」時,突然聽見她對著正靠近的一個人說話─
啊!「她」是男人,看了一下這位正靠近的對象,是一位更秀氣的女性。
喔!原來吸引我的這個人是「爸爸」。
關上大門後,我自覺很好笑,一邊回想著剛才的畫面,想著─
這個戴著秀氣眼鏡,有著一頭留到頸部捲捲頭髮的人,為什麼吸引我的注意?
喔!是他抱小孩的方式─他讓一個看起來約六個月大的小孩,正面趴在他的身上,這個姿勢就像以背巾背孩子在胸腹前。不過,他當時沒有背巾,只以一隻手抱著小孩,然而小孩就像是有背巾似的趴在他身上。
現在知道他是一個「爸爸」,顯然是合理的,爸爸比較有可能以此方式抱小孩。
突然意識到,我竟然像有職業病般的注意這等細節。
這個意識一出現,腦海立即又出現另一個畫面─
我決定要將此畫面相關的思緒寫下來,然後,讓這件事離開我的腦海。
那天在烏來台車候車站附近看見一個女孩,我認得她是信賢的「孩子」。吸引我注意的,是她抱了一個小孩,顯然是她抱小孩的姿勢吸引了我,然後我才認出她的。
我的職業病告訴我:這個小孩是她的小孩,還有,她並不知道如何和這個小孩相處。她抱小孩的姿勢讓我知道,她的心不在孩子;這個姿勢讓小孩不舒服,而且,小孩已經習慣這樣的不舒服。
當我認出她時,一片難過的烏雲襲來,那片烏雲顯然無法立即吹走。我在心裡盤算著她的年紀。我認識她時,她是國中生,那個時間是幾年前?大概是齊心小三、小四之間吧!
第一次注意到她,是有一次在社區巴士上,她像個大姊頭似的,要求車內的孩子讓座給我,說著:給阿嬤坐!
這句話對我太震撼了嗎?
有一陣子,看她在社區,沒有去上學。接著有一段時間我沒有留意社區,然後,我們搬回台北。
她應該還沒有20歲吧!
我知道那片難過的烏雲是什麼了─
我認出先前在樹上我注意到的一朵花苞,現在,它的花瓣已經掉在地上,然而,明明花期才剛開始呀﹍﹍﹍
到此為止!我需要放下~
我要祝福她
永遠有機會,走出生命的侷限,開創生命的可能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