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g.1~31,2007
小兒腎臟科蔡醫師說:平常免疫力正常的人,如果在超音波上看到腎臟有一點陰影的的發炎跡象,就需要治療三週。齊力看到的是一片大範圍,可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治療。
開始注射化療Ara-C(連打四天8/2、8/3、8/4、8/5每日一小時,8/4與8/5的劑量調整為50%)
8/5輸一袋血小板
8/7開始停打每日一瓶的牛奶(其實是油脂,因為長得就像牛奶,齊力每次都問阿姨,可不可以喝?)
8/8輸一袋血紅素
8/9輸一袋血小板
8/10開始固定每天早晚1顆降血壓藥
8/8晚上開始打顆粒球。因為這天的抽血結果,顆粒球只剩30顆。
從7/26開始口服6MP,當天還有1萬多的顆粒球,開始化療後,才短短兩週,顆粒球掉這麼快。我好像才開始認識這些藥物的力道。
還好,這次醫生從8/8~8/16連續九天,每天打顆粒球,直到8/17顆粒球升至5千多才又開始化療。不像上次,顆粒球在7顆時就開始化療,否則,我可能又會天人交戰。
這段時間我內心有很多的掙扎,我看到病患照顧者的重要性不亞於醫護人員。醫療專業交託給醫護人員,照顧者要負擔一部份的執行工作、協助觀察以及近距離的陪伴。有時我會替齊力爭取,試圖減輕他的痛苦以及負擔。
有時,我其實不是一個有力的執行者,其中最常有的掙扎就是吃退燒藥。齊力有一種5小時的抗黴菌藥需要在注射前一小時吃退燒藥,否則這種藥容易造成發燒。
而這個吃藥時間,常常是齊力在睡覺的時候,我有時就很不想叫醒齊力。我心裡想,齊力這段期間就是常常會發燒,退燒藥既然不是治療藥物,只是預防性質。如果齊力自己可以承受發燒狀態,當不吃藥而發燒時,是否就可以讓他自己承擔。
然後,就會有一種情況出現,有的護士阿姨會一種威脅的口吻說,如果發燒就要抽血。齊力當然不喜歡抽血,尤其發燒的抽血是要抽兩邊。
不過有一天,齊力知道了,發燒抽的血,可以撐三天。也就是抽完血之後,這三天之內再發燒,也不必再抽血了。
有一段時間,我看齊力吃藥吃得很辛苦,其實已經不勉強他吃藥了。包括自費的抗黴菌藥,一顆要90元,每次要吃4顆,有時他吃到第二顆就吐了。我就等到待會兒再吃,吐掉的也不補了。那段期間,只要是口服藥,其實是吃的零零落落的。
8/9就發生一件事,下午我沒有給齊力吃退燒藥,五小時的抗黴菌藥還沒打完,齊力就高燒了,當時齊力在睡覺。
護士阿姨告訴我發燒了,我其實沒有太在意。不久後,護士阿姨就推了抽血車和住院醫師進來房間。齊力和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,齊力又是被睡夢中叫醒要抽血,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哭著叫不要。
我一邊安撫他,一邊和住院醫師談,我覺得這是抗黴菌藥物的反應,他這一段時間都是這樣的。住院醫師很為難的與主治醫師聯絡,還麻煩劉叔叔特別跑到病房,來跟我溝通。那時,齊力也比較清醒了,就抽了血。
此後,我請護士阿姨要抽血請先告訴我,我再跟齊力溝通。
先跟小孩講好,讓他有心理準備,比較能夠配合。
8/12一樣又發燒,抽血已經過了三天。跟齊力解釋,一旦發燒,叔叔會擔心你是不是感染了,只有抽血化驗,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8/13醫師告知:這幾次的尿液檢查已經恢復正常,沒有新的發炎跡象。決定停掉每天5個小時的抗黴菌藥,以避開發燒干擾。
YA!只差沒有抱起醫師,我好開心,應該比齊力開心吧!
每天為了發燒,吃退燒藥,我都在天人交戰的掙扎中度過。
停打5個小時的抗黴菌後,齊力終於不再發燒了,將近兩個月的燒,終於停了!!
8/13輸一袋血小板,下午照胸部X光。
8/14下午照腹部超音波
雖然齊力還是會吐,但是他和我都已經將其視為常態,所以每天就是照吐照吃。雖然吃的不多,但是也習慣了這樣的模式。倒是齊力常會睡醒枕頭旁邊有一攤口水,是一大灘喔!
齊力清醒的時間逐漸增加,身潤就帶來組合模型,教齊力組合,齊力很快就上手。一台模型飛機,大約3天至一週完成。這段期間,齊力幾乎就是這樣度過住院時光。齊力會自己看說明圖,我幫忙把模型依照他的指示,一個個剪下來,齊力再自己黏上去。發現齊力的手還蠻巧的,而且視覺空間能力也還不錯。
8/16原本是跟醫生談可不可以口服的抗黴菌藥也停了,因為齊力吃藥的情況其實不佳。醫生就將早晚的口服抗黴菌藥改為注射,早晚各兩瓶(自費每瓶733元)。
8/17停打全部的抗生素,開始繼續化療。連打四天Ara-C(8/17、/18、8/19、8/20每天一小時,都是打50%的劑量))
8/20發燒,一樣兩邊抽血,以及收集尿液,並開始打抗生素。唉!又要進入同樣的模式。
8/20又開始每日打一瓶牛奶(油脂),齊力的體重掉至21.8公斤。
8/22、8/23皆打顆粒球。
8/24胸腹照電腦斷層,結果看到肝腎的發炎皆有明顯的好轉,脾臟處已經不太明顯了。
8/25輸一袋血小板,打背針。
8/25開始打四天Ara-C(這次打75%的劑量)
8/28齊力的肝指數衝過300,所以先停早晚各兩瓶的抗黴菌藥,1小時的抗黴菌藥先減量。
8/31輸一袋血紅素。
8/31開始打顆粒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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